一
一片晶莹剔透的银白亮片,在我的手心,那是我左上边内数第二或者第三颗牙齿外侧劈下来的一块,一点也没有疼痛的感觉。拿在手里,我好奇而亲切地把玩着,用手轻轻一掰,就分裂下盐粒大小的碎块,再掰还是如此,于是,我就慨叹难怪它从一颗牙的整体上剥落下来了,原来它已经老化到这样的地步了,尽管它的外观色彩还是珍珠般朗润无瑕。
翻过来看另一面,竟然是端端正正的一方小徽章,象牙白的底子,上面是清晰的汉字,黑红两种颜色,分别是什么什么教材,哪年哪年的版本,像得了宝贝一样我把它攥在手心,一会儿工夫就看了两三次……
二
一封书信,好像得有两三页,一看那清瘦的字体,外秀而内骨风格,就知道是我的老师的来信,不知道为什么,我匆忙又草草地浏览了大致,内容大体是他的生活很好之类吧。
随后,对我最大的冲击就是,难道我的老师还健在?如果老师真的还在,我却一直没有再去探望老人家,那我可真不知道要惭愧到什么时候啦。
老师不是已经故去多年了吗?是的,老师确是故去多年了,睡眼朦胧,意识强迫我快点清醒,清醒后,自己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:老师已经去世多年了,这样以后,愧疚心才得以平复,才重又有心情去咂摸刚才的梦,重又享受老师那漂亮的小钢楷。
上面是昨夜的两个梦境片段,今天一天的时间里,有好次回味,都有一种甜丝丝的温暖。并不迷信的我,知道这两个镜头的由来,其实,这也正是应了“日有所思夜有所梦”一语。
昨天,去省里开会,我的发言里提到了教材的处理,提到了我的老师。教学科研的会,说到教材是必然的,可是怎样说好这个“必然”,是需要费心思的;教学科研的会,说到我的老师,是我刻意的,我要让尽可能多的人知道我的老师,可是怎样安排这个“刻意”,是需要刻意费着心思的。台上20分,台下几天工……
昨天会议结束了,尽管对自己的表现有一些遗憾,但因为自知有缺陷的我才是真实的我,所以我的心情也就轻松了,当夜的恬然一梦,大约是自己给自己的犒赏吧。
2009-7-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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