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录  
 加关注
   显示下一条  |  关闭
温馨提示!由于新浪微博认证机制调整,您的新浪微博帐号绑定已过期,请重新绑定!立即重新绑定新浪微博》  |  关闭

纹玉视界

流动的心情,流水的日子,流逝的生命……

 
 
 

日志

 
 

载不动的……  

2009-10-24 14:12:59|  分类: 默认分类 |  标签: |举报 |字号 订阅

  下载LOFTER 我的照片书  |

载不动的……

我说:“我是刚从山顶洞走出来。”

儿子说:“已经不错了,因为你是走着出来的。”

(一)变化

衣一身布衣,袖清风两袖,回到了23年前读书的城市。畅谈间,有人说出“故园二十三年前”一句,我懵懂发问“是二十三年吗”?见说者在幽幽的笑,也感觉伟人“三十二”,我辈“二十三”已经不短了。不过,一直萦于我心的却是刘禹锡的“巴山楚水凄凉地,二十三年弃置身”和“沉舟侧畔千帆过, 病树前头万木春”的句子。当我把这种感觉说出来的时候,我的同学嗔怪我“你又不是被发配的,再说大庆也不是凄凉地啊”,想想也是,那或许是诗中的“二十三年”引发我的联想了吧。不过,尽管我知道自己不是“沉舟”与“病树”,但是“千帆”竞发,“万木”争春的现实还是真真实实地呈现在我的眼前了。

同学带着我寻找从前的影子。

“这里,曾经是我们照相的地方,现在已经的广场了。”

“那里,曾经有一排房子,是咱班小郑同学的家就在那边,那年正月十五咱们还在这条街上看过灯,有印象吗?”

……

无奈。翻遍了记忆仓库的角角落落,怎么的都和眼前不是同一个世界,我茫然依旧;极尽启发引导之能力,我还是如失了记忆的重患一般,同学只好放弃了对我的挽救。

不仅是对城市环境,对人也是如此。

我在记忆里,对同学们的印象一直恒定在二十三年前的学习时光里。师专读书的两年,在我就如一本浓缩的微型小人书,二十三年里我不止千百次阅读它。我不会写诗,曾经有一位朋友把我的一段直文,砍了段,穿了串,据说有几分像诗了,我把它搬到这里,或许它能把师专读书时光的重要描述出一二分。

如果……

如果说生命经历的时间是

一把刻度均匀的尺子

年头是它的单位 那么

我没有办法把和大家相识的

两年拉长

但是 那两年的刻度

宽如天深似海

如果说岁月成长的过程是

一棵年轮驳杂的大树

年头是它的标记 那么

我没有能力把和大家相处的

两年变大

但是 那两年的印记

重如丹贵如金

在我的感觉里,所有的同学还都应该是二十三年前的模样,所以,见到大家的时候,不习惯他们直呼我名,我是经历了生活风雨过了不惑之年的老太婆了,而他们则是我收藏着的“小人书”里的孩子啊。尤其不习惯他们中谁说“我女儿” “我儿子”之类的话语,直到我看见同学乖巧漂亮的女儿的时候,我的“小人书”中主人公开朗恣肆大笑的影象才模糊淡化。

自己不也如同学们所言,二十三年后带着“作品”回去了,现在我们的“作品们”不也正如我们当年一样,面对着未来放飞着心中的梦想吗?不同的是,青一定出于蓝,这是规律。

不说多出的孩子,单是孩子爹娘们的变化就足以另人咂舌不已了。

我和同寝老六站在路边等人,在行色匆匆的人流中找人真不是简单的事情呢,我和老六同时看到一位中年女子朝我俩走来,老六说:“大姐,这个人好象要和你说话。”我也发现了这个迹象,尽管我不认识这个人,但还是把一张装上了微笑的脸递了过去,可是来人却看着手里的电话从我们身边匆匆地过去了,我和老六相视而笑:“我想就不会有人跟我说话,在这里除了同学,我没有认识人啊。”

老六我俩无功而返,不多时一个男同学接来了大家等候的人,几人目光相对,短暂愣神后哈哈大笑,原来刚才和我们照面又擦肩而过的中年女子就是我们同寝的老二。

还有,就是许多男同学,当年瘦削的现在发福了;曾经壮实的现在“将军有肚”了;过去浓密的黑发现在稀疏了,有的甚至出现歇顶端倪,从前光洁的下颌现在布满青黑的胡查……

不能抱怨时间的无情,只能欣赏这位魔术家的神力。

(二)不变

时间是无情的,但是人世间也有让时间无奈的东西,对此,以前我不大相信,这次同学相聚我真真切切地见证了。

在我实际生活的圈子里,面对如我一般年纪的人,我一贯的印象是他们大多老到、持重,甚至世故、权诈(如果别人如此看我,我也不会介意)。同窗相见,我无论怎样也不能在大家的身上寻到中年人生的老成与沉重,交谈中,回归了纯净与简单,以前一直以为自己老了,老得感觉麻木,心智愚钝,从来没相信过在内心深处还藏有一块灵魂的“自留地”,这里天真依旧,童心还在。

一到这里,就多次听到有人说“去大庆的人回来了,这要告诉书记和班长一声”,看来当年的“书记和班长”要永远为大家负责到底了,这群永远长不大的人们心里总需要一个依赖,而“书记班长”也还是责无旁贷如当年一般,我想到了“和谐”一词,这同学中这是一种大美。

欢声笑语中,一件件珍宝般的趣闻逸事被轮番讲述着,谁在上铺谁在下铺啦,谁夜里睡觉掉在地上哭起来了,谁因为什么什么事情在班级做检讨啦,谁负责生炉子啦,谁和谁在一个值日小组啦……

尽管已经有人相见不相识了,可这并不代表遗憾,因为不相识的仅仅是变化了的容颜,只要一开口说话,那一颦一笑,那藏在眉宇间的个性就又是二十三年前的还原,活脱脱的,谁还是谁。幽默健谈的依旧幽默健谈,少言稳重的依旧少言稳重,厚道直爽的依旧厚道直爽,腼腆矜持的依旧腼腆矜持……

人到中年,大家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都是中坚,且有居要位肩要职者,但是没有人炫耀职位的显赫与业绩的辉煌,尤其难能可贵的是,滚滚红尘没有湮没同学们对文字的追求,繁忙的事务没有庸俗了同学们对生活的情怀,文学创作还能成为大家畅谈的话题,诗歌、随笔、小说、散文,道尽生活万般滋味,没有对生活的至爱哪会有跳动的灵性珠玑问世?出书者不亢,没出书者不卑,没有人生的修养与品行的历练哪会有如此谦卑豁达的人格?

(三)健忘的人们

真不知道怎么了,我牢记着的事情,人们竟然都忘记得干干净净,老的如此,小的也如此。

去秀荣家,见到了他那80多岁的父母,这是我多年来一直在心里念着的一对老人,较之当年,他们都发福了许多,超乎我想象的是他们的精神矍铄,言谈状态远远好于20年前。我最不能忘记的就是,吃伯父摊的煎饼,在不大的院落中间架起一个煎饼鏊子,伯父站在旁边,一手把勺从盆里舀出和得稀溜溜的苞米面糊糊,倒在鏊子上,一手握着小拉耙来回反复拖动,直到把苞米面稀糊均匀摊平,这也是一张煎饼出锅的时候了。那是我第一次看到“煎饼鏊子”,感觉很新鲜,现在想想其实就是一个大平锅。秀荣周末回家经常带煎饼回学校,我也偶尔去秀荣家,要的赶上伯父摊煎饼,我和秀荣就在旁边等着,出锅一张吃一张……

记得那时我称呼老人舅舅,因为我母亲姓张,秀荣也姓张,秀荣来我家称我的母亲为姑姑,这次到秀荣家我本想喊老人一声舅,不知为什么话在出口的瞬间竟然改变了。

没聊几句,我就提起上学时候吃煎饼的事,结果老人家竟一脸茫然,尽管我努力帮忙回忆,效果也不见佳。

唉!毕竟八十多岁的老人了,我在心里默叹。

一农家风味酒店的一间套房里,同学们一轮把盏说话后,我说出了最想说的话:“上学的时候,我身体不好,看病花二十多元钱的药费,咱班那年的困难补助全给我付了药费,我真的很……”

不待我说完,当年班级的团支书韩阔就温和地笑了:“是吗,有这事?我都忘记了。”

“可是,我不能忘记……”我下面要说的话早被大家笑声淹没了,唉!不说也罢。

记得高考一结束,我的淋巴结就出现问题,上学后时好时不好,同学们都很关注我的状况,后来班主任山老师介绍我去省城找一个姓赵的医生。我要去看病,这可忙坏了姐妹们,有负责送我上火车的,有好几个人专门负责帮我记学习笔记的。我带了中药回来,大家就生火帮我煎药,最后班级连药费也给我“报销”了。

团支书轻描淡写地把我铭记于心的东西“忘记了”,让我说什么呢?我还能说什么呢?

见到顾巍,没说几句话,她就问我当年什么时候结婚怎么去了大庆了,见她如此说话,我真有些惊诧她的健忘:“我结婚的前几天,在从省城回家的交通车上见到过你,听说我要结婚,你还给了我10块钱呢。”

这回又轮到顾巍诧异了:“什么?我给你10块钱?我可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呀!”

我很不甘心,于是就反复启发,试图唤醒她的记忆,终于她的记忆有了复原的迹象,但是那一系列的“好象”“似乎”之类词语,让我明显感觉她是在敷衍我。

看来,我也没有必要再为这10元钱 “纠缠”下去了,尽管那时大约是我们工资的1/5。

健忘,于人的生理机能方面不是一件好事,更谈不上是美事,可是,这些人的“健忘”谁能不说是一种美好的品性呢?与这些健忘的人们相识相交,我是何其幸运啊。

(四)“酒”与“泪”“

来!喝酒!这杯子里装的不是酒,是23年每年的一滴泪啊。”有人多次如是说,大家自然知道这是开心的玩笑。

说到酒,似乎只有这种透明的看似纯净实则火烈的液体,更能表达和寄托人们的情怀,不然何以在离别时“劝君更尽一杯酒”,欢聚时“会须一饮三百杯”,消沉时“今朝有酒今朝醉”,高兴时“白日放歌须纵酒”……

尽管同学们的职业大多出离了教育口,如我一样苦守三尺讲台者已是不多,但是谁都不曾脱离了一种“文化”——率性、坦诚、纯色的“同学文化”。生活中谁都不能免俗,超然于世事者更是不多见,但是,只要是同学相聚,大多数人就会卸去沉重的铠甲和多层的面具,怀了一颗放松的心而来,哪怕是在经年的滚滚红尘中不觉间已经变得世故圆滑,甚至多狡黠擅权术的人,在同学间也会敛了邪门儿,重见本真的人性与人情之光。至于说,在同学间利用或者谋求什么的或许也不乏其人,那就自当另论了。

上面的我所认识的“同学文化”,仅是我的主观猜想,我毕业后未曾参加过同学聚会,只凭日里听之见之的现象臆断而已。

在阜三日,日日几餐未曾无酒,酒,使一群不惑之年的人,由经纶事务的为官者、恪尽职守的警察、舞文弄墨的作家、思绪飞扬的诗人、谈经论道的教师,辛苦忘我的人父人母,变回了洋溢着青春光彩的老顽童,其言谈举止每着每势,一点都不逊于现在与我们当年同龄的儿女们。

我只记得,那几日的酒很甜。

说到泪,虽为女子,却极少流泪,尤其是许多当流泪时更是泪腺干涸半滴难寻。其实,泪眼婆娑、潸然泪下、热泪盈眶、涕泗横流,诸般状况都是表达情愫的上好表现。此次“回家”,我的感动无以言表,心里一直热热的,本就不善言辞的我,如果能流泪或许是最好的表达,因为泪是大家看得见的,而心跳只是我一个人的感知。好几次也想说点什么,可是觉得说出口的总显单薄,客套的东西在那时会苍白如贫血。后来一想,我的感动一个人知道就足够了,什么东西是恒久的?深藏于心的才是恒久,滚落的热泪会冷,也会风干,滚烫的话语只是瞬间情势的烘托,转瞬也消失。

我第一次发现,人世间有一种连时间也无奈的感情,那就是同学情。

未见将见,感慨万千;见面把酒,感慨横流;别后回顾,感慨丛生。几天来,我仿佛一直穿行于时空的隧道,以至思维无法左右,文字也难以驾驭,可是不抒不写心已载不动,只好笔随心动记录下这流光溢彩的点点滴滴。

——2006年8月24日

 

【纹玉按】暑假几个同学组队来我这里看我,内心的感慨与感动早应该写出来,无奈生活的烦杂琐碎加上自己的懒惰,一直没能成文,近日,忽然很是想念当年的自己还有那些学伴、饭友,于是,翻出旧文,聊解思念。

  评论这张
 
阅读(361)| 评论(9)

历史上的今天

评论

<#--最新日志,群博日志--> <#--推荐日志--> <#--引用记录--> <#--博主推荐--> <#--随机阅读--> <#--首页推荐--> <#--历史上的今天--> <#--被推荐日志--> <#--上一篇,下一篇--> <#-- 热度 --> <#-- 网易新闻广告 --> <#--右边模块结构--> <#--评论模块结构--> <#--引用模块结构--> <#--博主发起的投票-->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
页脚

网易公司版权所有 ©1997-201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