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光暴烈的午后,蒸笼罩着一样的憋闷。柳树荫凉下,坐着好几个操着不同口音的老人,家长里短地唠着茄子、倭瓜之类的绿色闲话儿。大约轻松的话题该有消暑解热的功效罢,因为此时我正和我的“忘年交”希希和她的妈妈三人围坐一起,随心所欲地随便聊着一个实质并不轻松也不随便的话题——孩子的学习与成长。我发现,轻松地说话不仅消暑解热,还有激发智慧的作用,生成永远比预设更生动,过程永远比结果更受用。
这个午后,柳树下聊天的和谐场景稀释了天气的燥热,人们都挺惬意的。
“老鼠!那里有那么大的一只老鼠!”坐在我对面的希希妈,人娴静,声音也细腻,尽管面对的是很多女人见到都会尖声利叫的老鼠,尽管是有要引领我和希希眼球的意图,但也没有破坏那几位聊天老人的闲适与安静。
顺着希希妈的目光指引,一只脊背毛色黑灰色,越往肚皮颜色渐淡的家伙进入了人们的视界。
“是啊,真是一只老鼠,还挺大呢。”
“它是从那个单元门出来的。”
对人们的指指点点,它倒是全然不在意,只见它顺着墙根儿,猫着腰儿,没有惊慌,但也不是从容不迫,说不是从容不迫吧,现在想想,它的步伐似乎还有点模仿猫步的效果,就那么以不该是老鼠的做派,一直向西走去……
“老鼠过街,怎么没人喊打呢?”我突然发现不对劲,千百年来人们约定俗成的真理一般的经典话语,怎么就对劲了呢?
“希希,老鼠过街,没人喊打,人们的责任意识呢?”我拿这样的问题问一个孩子,其实,也是问自己,也可以说谁也没问,仅仅是即时即兴的一问而已。
它本不属于阳光,可是,朗朗艳阳,竟成了它练习猫步的背景。不过,从它那猫着的腰、卑怯的脚步、猥琐的眉眼看,鼠窃狗偷的胚子它是脱不掉的,一定脱不掉。
再说,还有猫呢,恪尽职守的猫还是有的,毕竟本性使然。
2011-7-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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